【OneWeek】The Sentinel #3-2
CP：Jim/Blair
分级：PG
简介：他们彼此都没意识到对方一直深爱着自己。傻白甜日常。
ps.不太了解哨向二设，文中涉及的少量哨向设定是基于原作而扩展的小小脑洞，算是私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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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Stay with me
第2话
第二天早上，酣睡中的哨兵被楼下年轻人房间里的一声小小惊呼给惊醒了。惊呼发出的同时，哨兵一个翻身下床，握着枪连跑带跳冲进了Blair的房间。
坐在床上的Blair后背紧紧贴着墙壁，面色震惊，怔怔瞪着床边的地板。Jim顺着目光看下去，一个通体黑色油亮皮毛的大型野兽正俯卧在Blair床边的地板上——一头黑豹。
“呃……J…Jim？请…请快告诉我这是你的。”
不需要确认，那确实是他的哨兵精神体、他的黑豹。Jim连忙安抚他的室友：“别怕，Chief，是我的。”听到哨兵的声音，一直趴着没动的黑豹这才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从地板上坐起，一副你吵到我了的表情扫了一眼杵在门口的哨兵。
Blair的好奇与兴奋立刻显露于表，这可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亲眼看到哨兵的精神体。“我……我可以摸他吗？”他激动地挪到床边。天哪，自己也许是第一个如此近距离观察哨兵神秘精神体的普通人呢！
“当然，我想……它不会介意。”Jim把枪搁到一边。黑豹当然不会伤害Blair，但那对金色眸子看自己时的满满轻蔑是怎么回事？
就在年轻人的指尖刚刚触到黑豹头顶的毛时，黑豹转身把整个脑袋挤进了Blair怀里，还顶着Blair的下巴蹭了起来。黑豹的突然显身让哨兵很是纳闷，而这会儿如此亲昵而直接的举动更是大大出乎意料。
“我想，我想他不讨厌我吧。”Blair不再小心试探，张开双臂搂住黑豹的脖子笑开了花：“哇哦！宝贝你可真漂亮！”黑豹很满意被如此赞叹，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年轻人的脸颊，令Blair欣喜若狂。
“那……真是太好了。”Jim干巴巴地咳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房间，闷头倒回床上。先不论自己精神体对Blair的亲密让他很是吃味这行为有多蠢，黑豹现身他之外的人的情况从未发生过，他一直以为在现实中只有哨兵能看到摸到精神动物，所以说其实向导也可以？
之后的整个上午Blair走哪儿黑豹就跟到哪儿，好像它才是年轻人的精神动物。至于哨兵？它连看都不看一眼，还在Jim经过时用长尾巴抽了哨兵的腿一下，哨兵闷哼一声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Jim？”Blair端着平底锅转身确认室友的状况。
“没事，Chief，绊倒桌子脚。”Jim扶着桌子瞪了一眼黑豹，敢怒不敢言。实在想不通自己精神动物的行为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或目的，不过至少有一点他很感激黑豹的出现，它让Blair又恢复了精神。
午餐时前人类学家仍有些亢奋，说他很Jim羡慕，而他只有偶尔在梦中才能远远地看到自己的精神动物。接着话题又转回哨兵身上：你能控制黑豹吗？你们能互相沟通吗，有没有心灵感应之类的？它出现后你的五感有什么变化吗？黑豹坐在Blair这边，瞅着桌子对面的哨兵，并不掩饰眼中的嫌弃。Jim压着无名火回答：不，不能，至少目前没有，我也不懂它跑出来想干吗，感官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饭后Jim起身收拾桌子，拿起年轻人跟前的盘子时问：“Chief，下午有安排吗？如果没有……”他想与Blair谈谈警校的事，昨晚急着逃开很是令Jim懊恼。如果换做是自己不得不转行去做个学者……天哪，到这儿就已经不敢往后再想了。他迫切的希望Blair知道真的不需要什么事都自己抗，可以依赖他多一些，为他分担压力。
“下午我有个小聚会，以前大学的几个哥们儿。”Blair慌忙接过了问题回答道, “抱歉，什么事？”
“没事，不着急，等你回来再说。”
之后两人没再说话。Jim心不在焉地刷着盘子，偷偷留意着Blair的一举一动，直到Blair进了浴室开始洗澡。黑豹跟了过去，在浴室门外五六码的地方转了一圈后蹲下，然后不满地瞪着厨房这边的哨兵。Jim终于被盯得受不了了，把盘子哐当一放转头瞪了回去。
哼。
嗯？刚才是不是有人在脑袋里哼了一声……那声音他认识。Jim忽然恍然大悟，把毛巾攥手里好像要扒掉一层皮一样使劲擦干手上的水份后狠狠摔在厨台上，压着将要爆发的火气冲到黑豹跟前，压低音量吼道：“你！一直是你！在我脑袋里唠叨那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黑豹起身走到哨兵跟前，双瞳直直看向Jim。金色的目光穿透哨兵双眼直直刺入内心深处，即将洞悉一切。
Jim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你到底想做什么？！”
“为何迟迟不标记向导？哨兵不能没有向导。”黑豹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口气依旧强硬。
“嘿！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说了也不算。难道你认为我为了哨兵能力就该强迫一个人一辈子跟着我？！”
“哨兵向导本为一体。一年前你们就已精神融合，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完成标记。”
一想起喷泉边Blair停止呼吸的模样Jim就心惊肉跳：“我是在救他的命，那不代表什么。”像是在说服自己。
“选定他作为向导的人是你，哨兵。而他也回应了你。”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选谁了？”
“没有向导的哨兵终将五感失控发狂致死，那一天终会降临，几个月后、几年后，幸运的话也许十年后。这一年为了稳定感官你花了多少精力，你我都清楚。”
“……”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是Simon打来的。Jim与Megan正在追查的案子有了新的线索，需要他们马上赶去盯梢跟进。放下电话，Jim朝黑豹摆了摆手表明谈话就此结束，抓上大衣出了门。
关门时黑豹在哨兵脑袋里说了最后一句话，不再强硬而是平铺直叙，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明了的客观事实：你也只属于向导。
*****
Jim端着两杯咖啡坐进Megan的车，递给对方一杯后看了眼街对面稀稀拉拉的路人，问道：“怎么样？有情况吗？”
驾驶座上的Megan耸耸肩：“暂时没有。至少雪停了。”
目光锁定监视目标即将出现的一栋住宅大楼后，Jim便没再吭声。
一小时后，Megan瞄了眼身旁一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却眉头紧锁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疑惑，问：“你还好吧？”
沉默持续了约莫两三分钟，就在Megan觉得自己在自讨没趣时，Jim终于回答：“……不，我不好。”
尽管开口之前纠结了那么久，但脾气又倔又硬的Jim承认得如此干脆倒是出乎女警探的意料，她小心的问：“……想聊聊吗？”
Jim的表情松懈也暗淡下去，一直在Blair面前强装镇定的脸在Megan面前再也绷不住了：“大概是装不下去了，太累……”
“假装什么？”
“……可以没有Blair。”
女警探有些惊讶：“为什么要假装？”
哨兵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说话是件费力的事：“你知道的，哨兵的那些事。我以为任何人都可以帮助我疏导那些感官，而Blair在研究这个所以他比较擅长，事实证明我的理解完全错了。每个哨兵都只会有一个向导，唯一的，专属的。对我来说，只有Blair能做得到。”
“……所以？”
“意味着为了感官不失控不变成疯子，我得用这样的理由把Blair捆在身边一辈子，就算之前我被哨兵的某种本能和荷尔蒙牵着鼻子走，还和Alex……我甚至无视了Alex曾经夺走过Blair的命的事实。还有记者会，我只会朝他发脾气，最终害他放弃了毕生的事业，为了保护我。”
“所以，你觉得不配和Sandy……”
表情苦闷的Jim缓缓点了下头。
确实如黑豹所说，是他选择了Blair。选择接受年轻人的更多帮助；选择对方成为自己的室友；选择只听Blair的话，只要年轻人说他行他便什么都能做到；更选择成为Blair的守护者。他们之间自然而默契、形影不离，也从未有人令他如此安心。
“你和Sandy谈过吗？我是说，他知道你的困扰吗？”
“不，没有。”
“……那Sandy的想法呢？你又了解多少？”
Jim摇摇头。他一次也不敢问哪怕只是试探一下，更不敢想象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 Blair心中是否已埋下芥蒂的阴影。而他也清楚Blair向来是两肋插刀的人，只要他开口要求年轻人就会答应，作为朋友在他身边一辈子，就像接受邀请为了成为他的搭档而一直努力着。
Megan打断了短暂的沉默，不是用开口话说，而是她手里的空杯子，对，喝完的咖啡纸杯。她举起纸杯朝副驾驶座上的Jim摔了过去。杯子撞在Jim厚实的黑色大衣上，盖子和杯身立即解体分散滚落到椅子下。
对方突如其来的举动把Jim吓了一大跳：“嘿！你这丫头发什么疯？！”
“你真该庆幸我们正在工作，而车上能丢的只有纸杯！”Megan气鼓鼓的瞪着Jim：“我喜欢Sandy，大概也喜欢你，但我没发现原来你是…是这种家伙！你连说出自己想法让Blair去选择的机会都不敢给！你是怕被拒绝的胆小鬼！拒绝又怎样？因为你连追求他的胆量都没有！对了你还狡猾，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没有勇气去面对，一直利用Sandy的好心。然后呢？你找那么多理由缩在这里逃避，还自我感动个没完。既然觉得愧疚有种你真真正正地去负起责任来啊！”
一口气骂完的Megan似乎仍在为Blair感到难过，闷闷哼了一句：“抱歉拿杯子扔你。”说罢便不再搭理身旁被她呛得哑口无言的男人。
******
与老友们的聚会令人愉悦和放松，仿佛又回到一年前还在大学做学者的日子。晚餐后，Blair与朋友们告别独自驾车去了警局。
到警局停好车，从停车场一路下楼来到地下二层的射击场。短短十分钟后，Blair沮丧地发现自己准心全失。“哈，还好Snow教官不在。”苦笑了一声自嘲道。
本是为了让自己更专注才跑来练习射击的，结果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硬是把射击场的封闭空间塞得满满当当，只让人更加郁闷。一堆事儿让他心烦意乱呢，像是考试啦，像是Jim啦，像是……好吧，只有两件事让他心烦意乱，但也够受了。
半小时后Blair拖着疲乏的双腿离开射击场，无精打采走到车前，结果拉了三次车门都没能打开。“不是吧……连你也要跟我作对。”Blair像泄了气的气球，脑袋耷拉在车顶。如果可以，他一步都不想再动了。
这时Rafe和一些巡警冲进了停车场，几人一组各自跑向几辆警车。
“嘿，Rafe！” Blair抬起头大声问道：“怎么了？今天值班？”
“Blair？”对方的出现令Rafe有些意外，但顾不上问了：“ Jim他们需要支援。”说罢就进了车子发动引擎。
“我跟你一起去！”Blair跑过来一骨碌钻进警车，用最快的速度扣上安全带，Rafe朝他点了点头。
因为下雪，又是圣诞假期，路上车辆很少。几辆警车扯着警笛，急速穿过一个又一个路口，一路畅通无阻。
“滋…滋…”Rafe车内的警用通讯器响起。“各单位注意，目标建筑物有坍塌危险，请在警戒线外听候调派。重复一遍……”
“滋…急救单位报告位置。”
“滋…急救D2距离目标建筑三个街区。”
“滋…两名嫌犯已拘捕，不同程度骨折、皮外伤。一名警官伤情不明，作重伤准备。”
“滋…了解，三分钟后到达。”
“滋……”
细碎的雪粒，无声无息砸向飞驰的警车，在碰撞上挡风玻璃的瞬间飞速滑向车身后，没入淡黄昏暗的街灯中，在半空中纷乱无序地飞舞、旋转，最终逃不过被黑夜淹没、吞噬。
-TBC-
